朔风吹雪冷,天地间只剩莽莽灰白,放眼望去,二百道山川尽皆埋没在凛冬飞雪里,这正是雪下封山的时节,就算最贪财的商客也得老老实实等着入春开山,否则来年雪化,自己又是枕着枯草白骨一具。
浓云脏天,这雪一下就没了完,攒多了的白银色沉沉地压垮枯松,吱吱嘎嘎的断木声惊跑了树下无处可归幼鹿。
风雪来前这只幼鹿贪吃雪下还泛青的秋草,没听见母鹿嘶唤,等它晃过神的时候早就离了群,它黄白色的细毛才指节长短,根本没能御寒的绒毛,更何况这阴风惨天,成年雄鹿都得挤在背风山脚下的鹿群里才能勉强捱过去。
咻的一声,三十来米开外的一枚短箭埋进了幼鹿的脖颈,四道棱的箭头瞬间血涌如泉,顷刻伤口上又结了冰,这只幼鹿挣扎没几下就彻底断了气。
天地微茫间的一点赤红转眼就被黯淡的白埋藏住,只消卷着雪的烈风吹上片刻,雪原上已经再寻不得幼鹿尸体的痕迹了。
突然,雪地上的一块凸起抖了抖,露出了深埋着的黑色大氅,男人站起身拍拍头顶厚实大檐帽上的残雪,露出了一张冻得略显苍白的青年脸庞。
青年叫陈浠,他披着的大氅下是桑之国高层将领才有资格穿的黑红色军装,不过这军装许久没有洗过,原本鲜艳的彩色上染了不少血污。
陈浠把跟他一块藏在雪里的步枪捡出来抖抖挂在肩上,再几步跑到方才幼鹿倒下的地方挖出鹿尸。不到一分钟的功夫,这只幼鹿已经被冻得透凉。
拎着鹿尸,陈浠又走到了被大雪压塌的枯松前,松木枯死,木质里的松油也不会流干,绝对是最上好的烧火木。
陈浠掏出一条麻绳把鹿尸和松木绑在一起,两条臂膀轻轻较量一下力气,他扛着松木奔跑起来,皑皑山岭被雪吞尽,连能当路标的树干都没几棵,可陈浠像闭着眼睛都能找着路似的,跑得毫不犹豫。
十来分钟的雪路说远不远,但这半腰深的雪也不是寻常人能走完的,陈浠连同扛着的树干加起来足有二百来斤,可他一脚落下,雪地上只有浅浅的一道脚痕,眨眼间就被风抹平,连仔细拂去足迹的事都不用做了。
往北上的山坡再跑几分钟,又厚又密的林子里雪要小了很多,陈浠也放慢步子,这一阵激烈的长跑,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。
陈浠小心地踩在倒树断石上,他东绕西绕了好一阵,这才在一块山岩前停下步子。这块巨岩被厚雪盖着,有不少被雪压断的枯枝倒在岩石后面,乍看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陈浠走上去推开了层层枯枝,这枯枝下是沾满了泥雪当伪装的一栓铁闸门,他扯开闸门,把鹿尸跟松木扔进深井里,深二十来米的井道下的灰砖铺地,听见落地声,陈浠自己再背着步枪手扶栏杆爬了进去。
拽回闸门,深井见不着光,他摸来一根细绳一扯,原本被他推开了枝干又都回了原位。原来这些枝干都被棕黑色的细线捆着,只消林里小雪再下一阵,就算再有经验的老猎手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了。
摸着黑跳下井,陈浠一手拖着松木,一手提着鹿尸往前走去,这条甬道是三十年前桑之国跟北方的乌之国冷战时修的前线工事,可这战事还没开始就因为乌之国的王位更替而停止,工事也随之毁弃,甬道里的煤油灯烧完了没人添,索性永远黑将下去。
走了约莫七八分钟,温度逐渐上来了点,再往前也能瞧见点亮光,陈浠把松木拖进一间没了铁门的屋子里,这条甬道左左右右能有十三四间屋子,都被他卸去了铁门,眼前这屋子是专门藏拿来取暖烧火的松木的柴房,黑不见光的小屋外挂着一盏新灌满的煤油灯,屋子里则整齐摆着一根根已经砍好了的木柴。
简单放好新拉来的松木,陈浠提着鹿尸走进了甬道尽头的房间。
一张床边有一张桌子、屋子当间是一对沙发茶几,侧边有烧的暖烘烘的壁炉,没窗的房间全靠房顶设计精妙的换气扇,换气扇旁边还垂下一只用了不知多久的潜望镜。
往常陈浠独居的这间小屋里今天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,不过很可惜的是......她现在有点狼狈。
陈浠把大氅脱下挂在衣架上,少女就随着他的动作狠狠瞪去,她身上穿的是跟陈浠同样颜色的军装,只不过她的军装要更新更整齐。
修着垂肩的黑色短发,淡紫色眸子的少女看起来比陈浠要稍稍小一点,大概是二十一二岁的年纪。她胸口发育得很好,饱满的一双粉软鼓鼓地撑得军装,军装的胸口上还有几枚亮亮的桑之国军勋。
和陈浠一样,少女也穿着黑色的军靴,一见陈浠走来,她立刻摆出了一副又羞又怒的表情,因为......她现在的姿势确实非常的不雅观。
双腿被一根烧火棍架住膝窝,陈浠用麻绳把她脚腕紧缠在棍子上,她穿着长裤的大腿紧绷住也没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合拢双腿。
更何况......她手腕上被这个男人打了死结反绑在身后,自己嘴里也被塞了一团麻布,这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的她离这个男人最近的就是......
眼见陈浠走近,她急忙想往后凑,可惜自己的胸依旧高高挺着,被反捆的姿势让她的胸型显得更诱人了,这种坐姿根本就像是在邀请他来抚摸自己的胸啊,自己可是一国的王女,怎么能......
“唔!”
咬着麻布,她没法说话,只好对着逐渐凑近的陈浠疯狂摇头,就算穿着军装和衬衣,她依旧有一种自己随时都会被这个男人羞辱的感觉,这就是天生的本能吗......
少女的眼圈逐渐变红了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的,她终于不再绷着那副高傲的表情,转而咬着下唇泫然欲泣。
“呼。”
陈浠把鹿尸扔到一边上,他吐出一口气来,装作凶狠的表情也变成了少女曾经最熟悉的带着笑意,他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颌,朗声问道:“不装模作样了?嗯?不一进来就对我颐指气使的了?”
陈浠边说边扯出了少女口中咬着的麻布,咬了这么久,麻布都被口水浸湿了大片,她下巴酸得很,趁着少女活动下巴的功夫,陈浠又问道:“我的王女殿下、栗花军官、紫菀学妹,你到底是用哪个身份来见我的呢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就算自己被捆成这副耻辱的模样,可一看见陈浠的表情,少女不知道哪里恢复了勇气,刚才的惊怕一扫而空,她又摆出了一副傲慢的神色反问道:“看到我?居然不下跪行礼?”
栗花紫菀,桑之国第三王女,陆军第二军团的挂名少将,当然,她还有两个很少有人知道的身份,十二岁她孤身在桑之国北的乌之国求学时,她是同学院的陈浠的学妹,陈浠入学晚,只比她高一年级,却比她整整大了四岁。后来,她又成为了陈浠的女朋友,两个人从乌之国毕业就回到了桑之国,一转十年光阴,再见面时紫菀已经成了陈浠刀俎上的鱼肉了。
“让我觉得吗?”
陈浠挠了挠下巴,他把大檐军帽扔到衣架上边,然后蹲下又笑嘻嘻地问道:“那么......王女殿下,这样够了吗?我给您蹲下了。”
“我要你下跪。”
紫菀咬着下唇恨恨地盯着陈浠,她说完就侧过脸去不在想出声了,反正......以往使小性子时陈浠都会顺让着自己的。
“啊!”
啪的一声响得格外清脆,陈浠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紫菀穿着军裤的臀丘上,紧接着他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侧,来来回回抽了四五下,他才停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。
除了刚开始猝不及防的第一声,不管陈浠多用力,紫菀都紧咬着唇瓣不做声,只听陈浠说道:“从桑之国决定向鳄之国开战的那天,我就已经决定放弃桑之国的身份了,桑之国的王女殿下......理论上是我的敌人吧?更何况......”
“嗯!我是你的敌人。”
紫菀冷着音调说道:“现在桑之国尊贵的第三王女御驾亲征,你还敢挣扎不降吗?”
“是吗?”
就算包裹着厚厚的军装,陈浠也准准地找到了紫菀胸口最敏感的弱点,他隔着军装捏住,手腕稍稍用力拧动一下,紫菀倨傲的神色立刻染上了两圈红晕,她死死咬着牙,没想到......这么久过去,只是这样的动作,自己居然一瞬间就被他攻破了所有的防线。
“我的王女殿下,为什么您还不说话呢?是在斟酌劝降的辞藻吗?”
贴着紫菀的耳根,陈浠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,这阵酥酥麻麻的刺激叫紫菀想紧紧夹住腿,可惜她现在被束缚成这个姿势,她只好吐出粉粉的小半截舌尖来。
“哈......不......怎么......怎么可以亵渎......”
“是啊,怎么可以亵渎高贵的王女殿下呢?王女殿下不远千里一个人来此寒地,陈某应该好好欢迎欢迎才是呢。”
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托着胸下的弧度一点点往上摸过去,他可恨的手指尖居然在......在那个地方划着圈圈,一圈一圈的,痒痒的刺激感愈发清晰起来,王女从小娇生惯养的肌肤再敏感不过了,紫菀的脸涨得绯红——这种感觉真的好怀念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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